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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的兵司官員們也都相相繼效仿,其中更有人喊道:“天府的人無端殺了陳尚書,他們這是叛亂啊!拿起武器,殺了他們!”

現場混亂的已分不清敵我,有些毫無準備的侍衛們相繼傷在這群瘋狂官員的手下。

項宸原本好意讓陳尚書看看城主的詔令,沒想到他竟會突然發難,自己出手也不過是自然反應罷了,殺死陳泰之實在是他一時失手。

可是現在變成了這般情況,項宸也知道不是猶豫的時候,他一拳打死一名正要用刀刺他的官員,命令眾軍士道:“把他們統統拿下,反抗者,當場格殺!”

短短一瞬間的變故,兵司衙門陷入了一場殺戮中。

兵司官員本就沒有多少武人,大都是些文官,根本就不可能是天府禁軍的對手,一開始他們還能略微抵擋,只一會的功夫便都繳械投降了。

看著一個個披頭散發破口大罵的官員,項宸也不知該些什麽,只好擺擺手,示意眾人將他們押到城主府交給城主處理,而他自己當然也要去,畢竟這裏的事情,還是因他而起。

無雙城吏治變革毫無預兆的開始了,項宸所負責的兵司衙門只是其中一部分,其他各部衙門面臨的情況也都是如此,只不過唯有兵司衙門出現了這樣的“血案”,其他衙門的官員被當兵的呵斥了一番也就都老實下來。

燕王對於陳尚書的事情處理的還算是比較仁慈,按常理來講,這件事歸根結底問題在於陳尚書自己,是他先動刀想要傷害項宸,項宸不過是自衛罷了。

若安律法處置,陳泰之死也是白死,其家人拿不到任何撫恤,但是燕王卻沒有這麽做,他不但特批百兩黃金作為陳泰之家人的撫恤,同時還申斥項宸,令其登門致歉。這樣看來,燕王已經給足了陳泰之面,對他的家人,也算是一個交代。

但這件事卻沒有結束。

陳泰之有一個兒,名叫陳然,也在兵司任職,無雙城軍隊沒有改制之前,他還兼著禁軍糧草官的位置。陳然此人其實沒什麽能耐,而且心胸狹窄,要不是仗著他父親,別去兵司任職了,就是自己掙口飯的本事都沒有。

項宸帶著燕王的撫恤來到陳府,這一次他不但沒有帶侍衛,而且還特意的穿了一件麻布做的孝服,真心實意的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帶著來到陳府一走進靈堂的時候,所看到的不是陳泰之的靈位,而是十數個手持鋼刀的大漢!

項宸一怔,心中暗道不好,雖然驍勇如他並沒有將這十幾個人放在眼裏,但是這種情況,他最希望的還是善了。

陳然冷笑著端著一桿長槍,瞪著他。

項宸眉宇一擰道:“陳大人,這是什麽意思?在令尊大人的靈堂中舞刀弄槍,怕是不好吧?驚擾了逝者的靈魂,你我誰也擔待不起。”

“哼。”陳然啐了一口,也不理會項宸,一擺手,十幾個大漢揮舞著鋼刀便沖向了項宸。

見對方先動了手,項宸只好嘆了口氣,雙手攥拳與那十幾人混亂地戰在了一起。

這十幾個人都是陳然花了大價錢從外面請來的高手,他本人雖然也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項宸威名太盛,平叛之時,一人一馬一條長槊不知取了多少人的性命,面對這樣的兇神,陳然自是要做好完全準備。

燕王的吏治改革,就算他爹活著恐怕都保不住他的官位,更何況現在老爺去了,弄不好他陳然日後生活都成問題,如今若是能殺了項宸,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大不了之後逃出無雙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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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靈堂

原本肅穆莊嚴的靈堂此時已變成了混亂的戰場,項宸赤手空拳與這十幾人打在一處,雖然尚未出現什麽死傷,可是卻也將靈堂內的擺設打了個七零八落。

“一群廢物!這麽多人還拿不下他一個人,本大爺可不是給錢看你們挨打的!”眼看著自己雇來的人半天還沒能拿下項宸,陳然不由得急躁喝罵起來。

這些人聽見陳然的喝責,不由臉上一紅,起來,他們雖然不是什麽名震江湖的絕頂高手,但至少在這無雙城內有名氣,這一次能夠被陳然請來,實在是除了金錢之外,他們還想著借這個機會揚名立萬。

項宸可是頂著天府大將軍的名號,要是倒在了他們的手裏,試想一下,以後江湖中人又有多少膽敢不給他們幾分薄面?

所謂“盛名之下,其實難符”,在這群江湖中人的眼中,他們並不認為項宸真的就那麽厲害,畢竟軍隊與江湖不同,軍隊中能夠成就大將軍位置的,並不表示他的功夫有多高,而主要在於臨陣對敵時的指揮調度,戰略戰術上的鬼神難測,所以聽聞這一次要面對的是天府大將軍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但是,從剛剛交手開始,他們便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錯誤。

項宸身為大將軍,他的韜略雖然不曾見識過,但他的功夫放到武林上恐怕也屬於頂尖行列。他們很清楚,之所以能夠與項宸交手這麽久,恐怕還是因為他故意放水的緣故。

這些人有心收手認輸,可是卻放不下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們身為江湖中人自然就有江湖人的脾氣秉性。

更何況這項宸雖然厲害,卻只有一個人,而他們有將近二十人,即便是到最後打不過項宸,車輪戰之下,多少也能占些便宜,只要將項宸的體力消耗光,那麽取他的項上人頭,也不是不可能。

“你們還不肯住手嗎!”項宸終於忍不住出生喝道。

今天要不是看在死去的老尚書的面上,恐怕這十幾條人命早就交代在這了,可是他們明知道自己留手,還沒完沒了的,項宸不由的怒火升騰。

陳然聽項宸這麽一喝,怕這群江湖人就此罷手,到時候他們走了只留下自己面對項宸的話,他不敢繼續想象下去,只得心中發狠,手中長槍一抖,“嗚”的一聲,奔著項宸的後心窩就捅了過去。

可是陳然卻沒註意到,自己長槍出手的同時,卻不經意間將他父親棺槨前的香爐直接帶倒在地,香灰灑了一地。

原本幹幹凈凈的棺槨上,也蒙上了一層灰白的塵埃。

項宸終於壓不住自己的火氣,雙眉一凜,一把抓住一人的咽喉,手中發力捏碎了那人的喉骨,而後手臂一用力直接將屍體甩了出去,砸倒了三四個準備偷襲他的人。

眾人一見項宸發狠,不由一楞,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項宸已然沖到了他們的面前,雙臂如電,力貫千鈞,猛地一砸,將數人擊倒在地,一個個捂著自己的胸膛,在地上來回的打滾。臉變得通紅,張大了嘴,看樣是喘不上氣來了。

“還有誰敢造次!”項宸又是一聲怒喝,霸道的盯著眼前的眾人。

原本就被項宸震懾的眾人,再加上他此時的威風凜凜,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起來。還是陳然第一個反應過來,罵了一聲,一挺手中長槍,帶著一股邪風直撲項宸的面門。

項宸見眾人都不敢再動,唯獨陳然不知好歹的沖著自己過來,不由的冷哼一聲,一把攥住刺向自己的長槍,只聽“哢嚓”一聲,陳然手中的長槍竟然被他生生折成兩段,帶著槍頭的這一截被他丟在地上,而另一端卻還拿在已經瑟瑟發抖的陳然手中。

“哼!”項宸掃視眾人,面色冰冷,爾後當著眾人的面,在驚異的目光中走到陳泰之的棺槨前,先是蹲下身扶起倒在一旁的香爐,又用手一捧一捧的將散落在地的香灰裝回到香爐中,並且仔細地將香爐上的塵土與香灰擦了個幹凈。

他捏著三根黃香,就這燭火點燃了,裊裊香煙飄動,在陳泰之的棺槨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之後,將香香爐;又自顧自擦去了棺槨上的塵埃,這才一語不發的轉身離去。

眾人看著項宸的背影,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本江湖中最講究“忠孝仁義”,陳然絕不是一個孝,這誰都知道,但是他們卻沒料到,項宸竟然會在剛剛那樣的情況下,做出這樣一番舉動,這怎麽不叫他們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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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雪”

陳家發生的事,項宸並沒有向燕王稟報,但是飛雨亭的人卻早就將這事情的起因以及詳細的過程都如實的匯報給了燕王,而燕王得知以後,卻也沒有什麽,顯然他能夠體會項宸的用心,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陳然的計劃,包括他要扣下項宸的這件事,飛雨亭的情報現在可以得上是無所不知,沒有什麽能瞞過飛雨亭的人。

而燕王之所以明知如此,還要讓項宸去“涉險”一是因為他認定那群江湖中人以及陳然根本無法傷害到項宸,二也是他想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項宸的氣度,雖然項宸被他敕封為天府大將軍,而且對於項宸的驍勇也有耳聞,可是他若沒有容人的氣度,恐怕今後遲早會出問題。

不過好在,一切都如他所預期的那般,並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一日間,鐵白梨正在城主府後花園內賞花,自從她加入飛雨亭又成立了暗殺組織“雪”以後,她變的更為忙碌起來,像這樣的閑暇時光對於她來講,已然算是一種奢侈的享受了。

燕王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後花園,看著正盯著一簇雪白鮮花出神的鐵白梨,不由的微笑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她的身後,而後突然的攬住纖柔的腰身,貼著鐵白梨的耳朵話還未出口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腹好像受到了什麽撞擊一樣,而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蒼啷”一聲,不知從何處閃過的秋水寒鋒便已然架在了他的脖上!

“白,白梨。你這是幹什麽。”燕王咽了一口唾沫,用手輕輕的推開落泉劍,而後用手揉著自己的肚:“這是城主府,除了我還有誰敢和你這樣?你看看你還拿著劍,幹什麽呢,難道還會有人這樣刺殺你不成?”

要是放在平時,鐵白梨此時就算是不理他,面色上多少也會有一些緩和,但是這一次卻不是這般。鐵白梨的依舊神情凝重,雖然緩緩地收起了落泉劍,但是目光中所透露出來的凝重,都是讓燕王意識到了,恐怕又是出了什麽要緊的事情。

“白梨。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嗎?”

鐵白梨點點頭,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城主當得倒是輕巧的很,改革了軍事機構,把兵權分在三個人的手裏,而後自己兼一個天府主的位置,總攬全部的兵權,制約各方將軍,吏治更疊,把原有的散亂體制緊湊起來,設置各種各樣的緩沖層來稀釋下面的權利,最後達到中央集權的效果;夫君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燕王不由皺了皺眉頭,鐵白梨這一番話,讓他多少心中有些不悅,可是當他再看著鐵百梨的那副樣,雖然柳眉凝在一處,面色冷峻沈重,但是不知為何,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到底出了什麽事,你不,我又怎麽知道?”

“飛雨亭成立之後,給你送來的情報比之從前要充分詳細的多吧。怎麽樣,現在你處理起公務來,輕松了許多不是嗎?”

燕王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而是靜靜的等候著白梨後面的話。

見燕王如此,白梨的神情才算有了些緩和,她收起落泉劍,坐到一塊太湖石上,出了事情的原委。

自從飛雨亭成立之後,在鐵白梨與辛紫忈的努力下,很快的便形成了完整的機構體制,有效的運轉起來,相比於之前顯得松散的情報機構,效率提升了十倍不止。

而鐵白梨專職負責的“雪”組織,也在最短的時間內組建而成,其中收容的殺手幾乎都是原情報組織中的頂尖高手,不單單擅長暗殺,同時還對於情報的獲取有著極深的經驗;不止如此,雪組織內的殺手組成,還有一部分是鐵白梨親自從“身世清白”的武林人士中挑選出來,再加上由天府選送的一些軍中擅戰之士,所以別看雪組織成立的時間不長,但是其內部結構緊湊,上下法度言明,而且人員構成豐富,所以當雪組織成立之後,便已然達到了暗殺組織所需的效用。

雪組織雖然這一段時間內沒有執行什麽刺殺任務,但是緊鑼密鼓且殘酷的訓練,也使得殺手們的水平在原有的基礎上得到了一定的提高,且由於鐵白梨獨特的觀念,所以雪組織中的殺手,不單單要訓練尋常的各種刺殺方式,同時還要進行軍隊式的協同刺殺訓練。

現在雪組織中,協同刺殺最多可以容納三十七人共同參與,不單單能夠進行單對單,單對多的刺殺,同時還能夠達到多對單,多對多的群體殺傷,所以雪組織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已然超過了尋常殺手組織的程度,雖然現在雪組織還遠不能稱之為成熟,但是恐怕能與之比肩的殺手組織應該也只有寥寥數個罷了。

當然了這其中並不包括無雙堡這樣的恐怖存在。

雖然雪組織現在以訓練為主,但是鐵白梨也會派遣其中一些人,出去執行跟蹤、探索等任務進行鍛煉,畢竟再多的訓練也不如自己去執行幾次任務對他們的幫助更大。

而也就是在他們出去任務的時候,才發現了無雙城內的詭異變化。

其中一名代號為“十二”的殺手,在一次尋常的跟蹤任務中,竟然無意間發現了無雙城內其他的殺手存在,而且看起來那個殺手的功夫比他更為厲害。

雪組織內,殺手是以代號區分能力的,仿造無雙堡內的殺手等級,雪組織的殺手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而每個等級中之容納九十九人,從一號到九十九號;同一個等級的殺手不允許越階挑戰,只能通過依次挑戰排名在自己之前的殺手,來晉升自己的位置,如果想要越階挑戰的話,那麽只有每一個等級中的一號,才有這個資格。

雪組織尚不能夠算是完備,所以現在只有“地玄黃”三個等級的殺手,天字一級的尚沒有一人,地字一級的,也不過只有二十餘人罷了。即便是一名黃字末位的殺手,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了,而這位名“十二”的殺手,正是玄字號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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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混亂刺殺

被十二發現的人之所以能夠確認其為殺手,是因為他所見那人暗中用毒殺掉了無雙城內居住的一家老,那家人不過就是普通的百姓而已,一家八口人,生活算不得富裕,但也其樂融融,至於他們被毒殺的原因尚不得而知。

十二因為其間有任務在身,所以不方便過多的跟蹤調查,畢竟雪組織中,是以“完成任務”為最高信條的,除非無雙城主令,亦或是“落雪”令能夠強行的終止或者是改變殺手的目標、人物外,即便是鐵白梨也無權直接中斷殺手已經承接的任務。

雖然十二沒有能夠巡查到問題的根源,但是完成本分任務後,他便將自己的見聞統統上報給了組織,這樣的詭異情況肯定能夠引起鐵白梨的重視,無端的暗殺平民百姓,其後必有根源!

鐵白梨接到報告後,先後從飛雨亭與雪組織中抽調了十五人分別對此事進行秘密調查。

可是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之下,其結果令人側目,短短十天左右的時間內,無雙城中竟然有二十餘口相繼被暗殺,其手段多種,毒殺、行刺、縊死、梟首……手段多樣,殘忍程度異常,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暗殺現場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就連飛雨亭的最高密探也無法在現場得到任何切實線索。

而且不單如此,自從鐵白梨下令秘密調查這件事開始,她前後派出的十五人,其中已有三人與組織決斷了聯系,大概已經殞命。

這些人中便包括十二,但令人惋惜的是,就在今晨,城西的大街上有人發現了一具被挖去了雙眼的屍體,從屍體的刺青上可以確定,死者便是十二!

聽過鐵白梨的描述,燕王不覺皺起了眉頭:“無雙城的水,竟然渾到了這個地步嗎?你那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嗎?總不能連對手是什麽人,我們都不知道吧。”

鐵白梨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可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飛雨亭還有雪都沒有一點線索,無從查起……”

“白梨,你有什麽想法嗎?”燕王看向了鐵白梨,這個人總是能給人驚喜,或許,她現在已經有了什麽想法。

“現在一點蹤跡都找不到,即便是有什麽想法,敵明我暗,恐怕也無能為力。除非……”到此處,鐵白梨不由柳眉微微舒展,沈吟了一下,繼續道:“除非有人能夠在兇手行刺的時候,當場把他拿下;現在看來,兇手應該不止一人,但是從之前他們會被十二無意發現來看,之前他們對於無雙城內的秘密機構不很清楚,這一次倒是我打草驚蛇了……雪組織內部現在雖然人員不少,可是那些高級殺手不便於在這個時候就暴露自己,畢竟他們的家人還在無雙城內生活,不能讓他們白白涉險,而且這也會暴露組織的真正實力,所以我想,是不是能從軍隊中再調集一些人,充到無雙城的巡查隊伍中去;只不過這樣的話,就必須要從軍隊中挑選高手,而且現在那些兇手動機不明,城主府未必不是其目標之一,所以我想把邢勇從軍隊中調出來,這一段時間,就讓他這個愁雲衛的將軍,親自坐鎮城主府吧,畢竟,夫君的安危,最為重要……”

這一聲夫君出,鐵白梨的眼睛就飛到了燕王臉上,那眼中慢慢的算計和一些狡黠,讓燕王不禁一笑。

“那你是來向我討要調兵的詔令嗎?”燕王問道。

鐵白梨點點頭,不過卻又一幅欲言又止的樣。

“還有其他什麽事嗎?”

鐵白梨沈吟片刻,道:“我隱隱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你我在無雙城中做了這麽大的變革,如此舉動恐怕會惹來無雙堡的不滿,蒼歌不是一個寬容陌生人的人,你這一次會不會是……”

她沒有繼續下去,但是言及此處,她與燕王二人都不由的面色一凜,無雙堡!無雙王!如果真是蒼歌因為他們的舉動而遷怒於他們二人,從而派遣殺手秘密潛入無雙城制造混亂的同時,設下一個“引虎出山”之計的話,恐怕他們就真的麻煩了。

燕王走到了鐵白梨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背對著她,擡頭看著遠處的蒼穹。

“白梨,把項宸調到你身邊去吧……城主府這一段時間也不要回來了,畢竟雪組織剛剛成立不久,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我這邊你也不用擔心,邢勇的厲害你是見識到的,總而言之,事情能查則查,不能查,則不查。無雙城不是我們的家,人不在了,家又如何能在……”著,燕王又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拍了兩下,而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看著燕王離去的背影,鐵白梨的心中不由泛起一陣暖意,可是奈何她也隨之犯起了倔強的脾氣,在心中暗暗發誓要將這件事的原委追查到底!

而就在此時,原本眼中還殘留著溫婉的鐵白梨,突然的蹦了起來,指著燕王離去的方向,罵了句“渾蛋。”而後便徑直追了出去。

走到一半的燕王忽然想了起來,他好像是忘記把詔令給她了,聽到身後的風聲不禁一抖

什麽比女人更可怕?那就是穿上女裝的男人。

什麽比穿上女裝的男人更可怕?那就是假扮成男人,卻穿了女裝的女人。

天府,大將軍閣。

項宸歪著頭打量著坐在他不遠處的鐵白梨,不時憨笑、不時的目光迷離……

“項將軍看夠了嗎?”鐵白梨宛然一笑,也學著項宸的樣,歪著頭,看著他。

項宸一怔,而後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這才問道:“怎麽?今天是什麽風,把夫人吹到我這天府來了?”

“你的天府嗎?”鐵白梨不覺柳眉一挑:“這可是城主大人的天府,將軍這麽來,不是要將兵權獨自霸占不成?”

項宸鼻中一哼,傲然的道:“天府是城主大人的天府,但是項宸卻不是城主大人的項宸;夫人若需項宸如何,開言便是,但是夫人可不要用城主大人來事,自古無雙城大將便有聽調不聽宣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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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借調

“將軍此言,可有罪愆啊。”鐵白梨宛然一笑,其實她知道項宸這麽為非就是想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來他大將軍的氣度與桀驁,雖然言辭有所瑕疵,但是其語氣聲調也能明一般。

見鐵白梨如此,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女人獨有的魅力,項宸竟然一時出了神。

“項將軍?項將軍!”

鐵白梨輕喚了兩聲,項宸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道:“夫人,有什麽吩咐就請吧;我知道沒有事,你不會來這裏看看我的……”

到後面,項宸的聲音竟然不由的越來越,到最後幾乎細不可聞,要不是親眼得見,有誰能夠相信這天府大將軍,一向以驍勇善戰著稱的項宸,竟也會有如此的一面。

項宸的樣,雖然看起來著實有些好笑,可鐵白梨卻知道,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與自己才不過見了兩、三面而已,但是對於自己的這般情愫,不清道不明,卻能體會到真誠,從開始到現在為止,項宸對於自己的愛慕雖然言語上有些輕浮,但他表現出來的,已經足夠了。

日前燕王令他到陳尚書的府上撫恤、吊喪,但實際上是對他的一種考驗,雖然燕王沒有承認過。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自己的女兒之身,燕王也不曾追問過,可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對於自己的那份關心或是照顧,都已經超出了所謂的兄弟朋友之情。

還是在天雄關的時候,和她相處的都是些粗糙的漢,而她又可以回家,倒是不會被發現身份,但燕王本就是個細心之人,又日日相處,每個月都會有那麽幾天容易暴露身份的日,雖然那些日中自己都曾刻意的回避開其他人,但是……燕王雖然從沒有提及過,可他這樣的人,或許早就發現了一些端倪吧。

他不,自己也不便詢問,如此這般下去,到什麽地步,就看命運的安排吧。

這種事真的叫人很煩憂,鐵白梨也不願過度的思慮這樣的問題。

鐵白梨從不相信“一見鐘情”的事情,但是項宸出現以後,卻改變了她的想法,雖然自己現在與燕王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正如那一日,無雙禁衛大營外項宸所的那樣,有夫之婦就不能讓別人欣賞愛慕,只要不是過分的牽扯,便一切都可以順其自然下去。

鐵白梨搖搖頭,甩開思緒,從懷中拿出了燕王親筆的調令,放到項宸的面前道:“項將軍,這是城主大人的調令,希望這一段時間內,將軍能夠暫時屈就一下,與我一同在雪組織內,完成一件事情的調查,不知將軍願意屈就否?”

鐵白梨這話的一半真一半假,這是燕王親書的詔令不假,調項宸保持原有的名號暫時去到雪組織內與鐵白梨共事也不假,但是絕沒有讓他一同將那件事調查下去,畢竟燕王都不允許鐵白梨繼續調查下去,又怎麽可能命令他們兩人一同追查?

項宸的任務不過就是保護鐵白梨的安全而已。

項宸倒是沒有理會燕王調自己去雪組織幹什麽,當他聽到了“與我一同在雪組織內……”的時候,他眼中竟然閃過了一絲豪光,心內的激動就不用了,可是這項宸竟然沒有就這麽答應下來,推開那份自己看都沒看過的調令,道:“夫人這是什麽話,城主大人調我去雪組織幹什麽,我是將軍,運籌帷幄、臨陣督戰、縱橫疆場,才是我該做的,一個殺手組織讓我去做什麽?”

因為項宸職位的關系,身為天府大將軍的他,統掌各部兵馬,所以他必然有權知道雪組織的存在,而且因為雪組織的殺手有一部分就是從他天府禁軍中抽調出來的。

雪組織為隸屬城主府之下的殺手機構,只聽從城主府的直接命令,而且因為一些必要的緣故,所以雪組織實際上可以稱之為“無不可殺之人”的組織。

這樣的一個殺手集團,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不然的話,容易引起官員們的恐慌,但是燕王卻不掩飾的將雪組織暴露在項宸的面前,項宸如何不知道燕王的心思。

鐵白梨一怔,她沒想到項宸竟然會這樣回答她,不過鐵白梨生來伶俐,隨即一笑道:“將軍這是不願如此了?還是你覺得我不應該將城主大人的調令拿出來?”

項宸搖頭:“夫人,項宸對您沒有輕薄之意,不過愛慕之情我也不必掩飾,所以還希望夫人以後盡量不要刻意的提醒項宸您是有夫之婦。一些事,不用,項宸也明白的,我不求與夫人如何,只是……希望夫人能夠體會末將的心情吧。”

看著有些落寞的項宸,鐵白梨心中其實也不好過,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會把他弄成這個樣,但是他現在這般卻真也叫人可憐。

可如果將他這般樣賴到自己身上,鐵白梨卻也著實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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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四火將軍

“將軍。”鐵白梨嘆了口氣,並沒有把自己心內的話出來,而是拿出了另一道燕王的調令。

“接下來的這件事必須要有城主大人的調令才行了,將軍請看。”

鐵白梨將另一份調令送到了項宸面前。

項宸看罷點點頭,這樣需要批量從軍隊中抽調人手的事情,必須要有城主的另一半兵符印記才可以,現在不是戰時,他大將軍的權力還是有所限制的。

“來人!”項宸喚來侍衛,吩咐道:“傳令,命天府二十八將中四火將軍前來。”

“四火將軍?”聞言鐵白梨不由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項宸不由一笑,而後解釋道:天府成立後,項宸領大將軍,其下還有原無雙禁軍的各部將領需要安排,軍體改革,將無雙禁軍分為三部,天府本部禁軍與愁雲、欺風兩部,所以無雙禁軍與無雙禁衛的各部將領自然也就分散打亂到三個機構當中。

其中天府本部將領除卻項宸外,還另設前、後、左、右四將,以傳世四方之星主天官命名,分別為青龍將軍,白虎將軍,朱雀將軍與玄武將軍。而後在四將軍之下,還各設有七名將領,四部攻擊二十八將,依照星宿東西南北四方區分,分別以角,亢,氐,房,心,尾,箕,鬥、牛、女、虛、危、室、壁等二十八星宿命名,項宸所的四火將軍,既指代表尾火虎、翼火蛇、觜火猴、室火豬四宿的四位將領。

不多時,四員將領走了進來,鐵白梨在一旁看這四人面目,不由心中一凜,暗道天府二十八將,果然不同尋常,僅僅這四人便是奇人異象,尚不知本事能耐,單憑長相便已然不凡。左手邊起第一人,吊睛白額,目光如炬,身著金輝赤壁玄甲,頭頂猛虎下山盔,身高八尺,健碩如熊!

第二人面目清秀,身形略顯消瘦,左眼角上刺有一紋身,看上去是一只獸眼的形狀,但是卻又同空洞一般,頭頂沒有戰盔,長發披散,不紮不束,頭上綁有一條護額,上秀梵文,龍王娜迦神咒。

第三人,體形修長,雙臂過膝,嘴角不時的,額上有些許皺紋,卻不是衰老所致。而第四人與這三人不同,身形臃腫,體態肥胖,要不是嘴角列出來的兩顆獠牙,卻也憨態,但是雖然兩顆獠牙讓他略顯有些怪異,倒也平添了幾分威風,不然以他的樣要是少了獠牙的襯托,在戰場上怕是沒人會認為他是什麽驍勇之將,要是遇到不留口德的人,還要無端被損上幾句。

“末將申天洪;烏梓棠;公良白;游嵐參見大將軍!”四人齊身下拜,。

項宸卻只是“嗯”了一聲,而後對四人道:“這位是城主夫人。”

四人又拜:“末將等參見夫人,夫人安泰。”

鐵白梨宛然一笑:“四位將軍請起。”

而後轉頭對項宸問道:“不知道這四位將軍分別是四火星宿中的哪一位啊?

“申將軍便是尾宿,烏將軍為翼宿,公良將軍便是觜宿,至於游將軍自然就是室宿了。”項宸介紹道。

鐵白梨不由得點點頭。

項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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